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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翀未知的世界总是无穷大于已知的世界-兰州大雅文化

未知的世界总是无穷大于已知的世界-兰州大雅文化

虫子的江湖
杀戮无处不在,只是有些如我们吃鱼吃肉,早就习以为常,有些发生在我们并不关注的角落,如屋檐的蜘蛛,天天织网捕食。
自然界的食物链等级森严。我喜欢去树丛里、草地上看它们的争斗乃至杀戮,这是大自然的剧目,不收门票。有时候,很微小的地方,竟然也惊心动魄。杀手们都有自己的智慧和耐心,让人佩服。

最典型的是蜘蛛,无论个头大小,都让人感到恐惧。我曾在一处法国冬青植成的绿墙边观察农民圣尊,发现有一种蜘蛛几乎占领了那一大片领地。它们织一张稀疏的网,然后再织一个细密的窝,窝前还有一个织成的平台。我看到差不多所有的蜘蛛都守在洞口,静静地等待着昆虫的飞临。有的平台前还扔着很多昆虫的残翅断腿,那是它吃剩的食物残渣。
我曾看到一只黄绿条纹的小蜘蛛很诗意,它把一片草叶卷曲,然后结网,自己躲在叶子的背面守株待兔。那天山翀,它真的就捕捉到了一只豆娘邓晓坤,够它饱餐一顿。我看着那如拱门形状的草叶,心想:这真是一道鬼门关啊!

周日的早晨,风较大,没发现什么昆虫,对焦也困难。失望的时候,却看到水边的草丛中,一只蜻蜓静止不动,走近一些,看到了它奇怪的姿势,再走近,原来它被一只蜘蛛捉住了,小蜘蛛正往它身体里注射毒液。蜻蜓也是杀手,飞行本领十分高超,但它还是要停下来。蜘蛛没有翅膀,有的甚至不结网,但它们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犯下疏忽的错误。虽然我同情弱者,但我没有帮助蜻蜓,这对蜘蛛不公。也许蜘蛛已经饥肠辘辘了好长时间,也许,水杉树干的缝隙中李柏伟,还有一帮嗷嗷待哺的小蜘蛛。其实蜻蜓也是杀手,我也看到过它捕食豆娘的情景,迅猛异常。你放大它的头部看,口器有利刃,前腿有尖刀。虫在江湖,就要遵循江湖的法则。强者有尖钩利刺肌肉拳头,而弱者只能靠一小招独门绝技生存。这就是江湖的公理,是千万年自然形成的,大家严格遵守,从不践踏。
虫在江湖,有它们自己要遵守的法则。人不去管那些昆虫,它们活得好好的。



穿长裙的草蛉
草蛉是昆虫界的美女。它们身材修长,眼睛大而亮,一年四季都穿着曳地的纱裙。
草蛉是隐身的高手,试想,这一身翠绿,还有几乎透明的翅膀,要是落在草丛中雷迪菜菜族,那就太考验人的眼力了缪双大。
我在野外很少看到它们,倒是在深秋的时候,经常在单位走廊的天花板上看到。大概是天冷了,它们急于找到一处御寒的角落,慌不择路,有些便跑到了这里,是因为白墙的背景我才轻易发现了它们,但天花板上并不温暖。
像猫狗、牛羊和鸟类,它们秋后都会换一身新鲜保暖的皮毛,但草蛉不会。想想,在霜降时令,依然穿纱裙,着实让人怜惜和担忧。我不知道再过些日子,它们是躲到一处温暖的地方过冬,还是就此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早春的一天,我看到一株结香开花了,散发着香气,两只蜜蜂在嘤嘤嗡嗡地忙活。我蹲下来对准花瓣调焦的时候,看到了两根轻轻晃动的触须妇贵荣华,原来是一只草蛉!衣裙已经是土灰色,肯定经历了日晒风吹、雨打霜摧,一身翠绿鲜亮的衣裙如此暗淡。但它活过了严冬抢我前妻休想,仅凭借着一条纱裙——它不娇弱!它的身体也很暗淡,但眼睛依然炯炯有神,触须灵活地动来动去,似乎在找寻最早的花蜜来补充体力。
我曾在夏初,在一根结荚的油菜秆上看到了草蛉的卵。当时我对草蛉还一无所知,以为是什么菌类,那头发般粗细的白色丝线,顶端有一粒粒比白芝麻还小的卵。我猜不出它是怎么产的,是先分泌一根丝线,一端固定在油菜秆上,再趁着没凝固的时候,在另一端产下一枚卵?还是卵本身带着黏液,产到秆上的时候就能粘安敏捷住,再利用重力自动下落,拉出丝线,当黏液用完的时候,卵就停在顶端?


不管怎样重生八贤王,都很难,是细致活儿,是经过多少万年进化最终留下来的智慧。后来看到一本书上说邓永佳,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防止蚂蚁偷吃。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有一种草蛉,竟然还能在那根细丝线上放上几滴细小的“露珠”。生物学家分析发现,那是它们的保护剂,是一种毒素,蚂蚁休想爬上去偷吃。
当你爱上昆虫,你就和大多数生命站到了一起。


口 红
在木芙蓉宽大的叶子上,老远我就看见有一只鲜艳的毛毛虫。
大部分虫子都是生物界的弱势群体,缺乏必要的武器和铠甲,可它们善于伪装、拟态,或者能在危急的时候动用真正的“生化武器”。但也有一部分虫子虚张声势,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非常招摇。说不上孰优孰劣,当你真正走进它们的世界,你才知道:活着闲坐说玄宗,都不容易。
很多人看到类似的虫子,或者心生厌恶曹思阳微博,或者毛骨悚然,唯恐避之不及,但我早就习以为玛丽莲玉凤常。黄绿白相间的条纹,身上布满黑色的斑点,每一个斑点都长出一根纤毛,这已经像刻意雕琢的艺术品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当我换一个角度看的时候,发现它竟然涂抹了鲜艳的“口红”。绿色的身躯上,这么闪亮的一点,真是如烈焰般夺人眼球。
放大细看,我又产生了怀疑:这可能不是口红。因为一对软足超过了“嘴”的位置汤果果,而且“口红”上长着几根“胡子”,这都不利于进食单车新人王,我也没看到口器。回看上一张图片,看虫子的另一端,我才敢做出结论:哦,这抹“口红”原来是它美丽的臀部。

更奇怪了吧?爱美的女人们为脸蛋的俏丽费尽心思,甚至不惜重金美容甚至整容,我都可以理解。为屁股?还是一只昆虫?匪夷所思!因为进化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谁都不会做徒劳无益的傻事,哪怕一只普通的肉虫。其实,稍有生物常识的人应该都能猜到,这可能是一种伪装,就像乌樟凤蝶和灰角尾舟蛾的尾部都有假眼。生物学家的解释是,当捕食者接近幼虫的时候,毫无例外地发现自己和幼虫“面对面”了,殷祝平而这种“面对面”的方式很有效,因为捕食者通常不愿意攻击一个坚守阵地并对抗地盯着自己的猎物。我在湿地公园拍到的一只灰眼蝶,它翅膀的一侧竟然有大小不等十只“眼睛”,其作用大概与虫子的伪装类似。
这让人好奇,也让人着迷。你想,一只肉虫,用什么手段让自己色彩斑斓?哪来的颜料给自己的臀部涂抹上伪装的“口红”?又是哪一组脱氧核糖核酸发出遗传的指令禁闭情欲,让它的后代同样分毫不差?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玄机?一个迫切的问题是,在物种灭绝如此迅速的今天,留给生物学家的时间还有多少?是不是像卡森所预言的:没准儿,哪一年寒冬过后,残雪消融,而我们迎来的却是一个寂静的春天?看多了异彩纷呈的昆虫,我竟然也和生物学家一样焦急了。我不知道如何保护它们,我更关心的是明年的此时此刻,我还能和它们在这里相遇吗?

我想恭恭敬敬地引用托马斯在《眷恋昆虫·后记》中的一段话,给爱虫或者怕虫的人看:“想想吧!大多数物种还未被发现,更不用说研究它们的生物特性了。人们普遍认为至今已经定名的150万种生物,总数少于地球存在数的一半。考虑一下其中的含义。可能有数百万种独特的生物体等着被发现,并且每一种均有自己独特的习性,以自己的方式与配偶、敌人、病原和共生物等发生相互作用。实际上今后几十年有关生物结构、机理和功能,当然还有新化学分子的发现机会是无限的。从发展潜力上说,自然史至少是处于黄金时代的开端。当然这种潜力能否实现,取决于我们是否有智慧去保护自然界留下的遗产。”
退一步,这样想吧:这只色彩斑斓的虫子,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成为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

以上图文节选自由大雅文化承制的《虫子的江湖》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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