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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的汉子白虎观心 第八章-梦舞今生缘

白虎观心 第八章-梦舞今生缘

昏晖城的文人士子为南方之冠,道府组织小试,榜上有名者称为秀才。
陈国行政体系很是复杂,大致分为九道五府,道府同级为最高地方行政,道府唯一不同的是道下设郡县,府下只设县,在此之外还有和道府同级的就是四方诸侯五大亲王的治地,南唐的昏晖城,北魏的凌北城,东晋的宁波城,西楚的金岳城等都是如此,他们和道府一样有着组织辖境内小试的资格。
过了小试,就会被授予秀才的名号,在陈国,秀才可以不纳田赋,不服徭役,同时只有秀才才有机会去往京城参加会试,会试中榜称举人,举人参加殿试,由皇帝逐一给出名次铁飞花,画形制榜,于洛京孙山告知天下,榜上无名者因而常被调侃名落孙山。
昏晖城以一城之地自然无法和道府相提并论,说它为南方之冠是于一城一县之中,要知道陈国的南北划分是以春江为届,北方仅有三道两府。
此次上京会试有七十三人,百里道生早先贴出告示,随百里明天一同上京的士子,食宿旅费皆由南唐侯府一并承担,只有少数富家子弟早早就赶去了京城,又或者是为了践行复圣行万里路的理念,早先就以游学的方式前往京城。绝大多数选择了与百里明天同行,一来百里明天在昏晖城口碑极佳,二来能够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对一些寒门士子来说,南唐侯府提供的食宿肯定要比他们自己愿意花销的食宿要好的多,最重要的是随行有一百南唐侯亲卫兵,天下虽然在王绾的治理下能称得上盛世安平,总有些山头有山匪盗寇,还有武林人士比武殃及池鱼,这些事历年科举都有发生。
悼惊羽和悼燕凝也在队伍当中,还有随行的百里明义,百里明义是江湖侠客,一马当先,做着这支队伍的开路先锋,悼惊羽和悼燕凝乔装打扮,看上去有些粗砺,二人并排在百里明义之后。再之后有一队亲卫,百里明天和一众士子居中,再有数十亲卫殿后。
队伍行进不快,往年科举定为三月,今年皇帝陈叔宝年满二十,三月行及冠礼,于是将时间延后为四月,由皇帝亲自主持本届科举。
一路上,众多文人士子吟诗作对,针砭时弊,国家大事,边关形势,朝令得失等等各有争论。当然,讨论的最多的是王绾悼衡叛国一事。
北胡寇边的消息还没走在南方传开幸孕灰姑娘,王绾悼衡的事情早已经天下皆知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在为王绾悼衡打抱不平,也在为王绾之后谁人为相纷纷猜测起来。
“我认为应是与王师同为帝师的刘占吉,我朝历代多有先例,帝师为相者比比皆是。”
“王师曾经有言,刘占吉承古有余而善变不足,有古贤人之风,可使掌国子监,可使掌礼部,可使一方教化民风。且不论王师最后结局如何,过去三十年都证明了他眼光独到之处,这番言语皇帝陛下肯定会考量的。皇帝既然下旨论王师之罪,则说明陛下会找人制衡余下倾向王师的派系,那么宗室江南道总政陈叔太就很有可能被提拔。”
“对对对,我也这样认为,陈叔太为陛下亲兄,他当初是唯一一个在朝堂上与王师辩论抬工令的人,政见和王师多有不和,饶是如此仍然能够主政江南道,不奉行王师的抬工令,重农抑商,这些年江南道粮食产量为各道府之最。不说抬工令的得失如何,其不受王师影响,坚定主见,而且能够依自己的见解把治下治理得风生水起,这份政治手段与见识当是宗室第一。”
“其实不然,陈叔太主一道之政的确有独到之处,可是执行王师律令的其余府道有哪里比之差上半截了。山西道最先实行抬工令,众多能工巧匠争相趋之,或改进农具,或改进器械,或改进车马架势,等等不一而足,其他不说聂小凤,仅粮食一项这些年山西道增产了多少,去年山西道仅次于江南道和太平府而已。要知道,山西道有西楚侯的金岳城和宝亲王的印州县自收赋税不计算在其中的。一道之内尚可与众不同,如果全国皆推行重农抑商,短时间内,国内动荡,三十年太平盛世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元骏豪,说不得就会引来北胡铁蹄,东神舰船。”
“王师身旁不是常年有六部隐侍郎吗,王师何等人物,肯定早就在培养继承者了。二十年中王师走遍我陈国土地,一郡一县都了如指掌,要说陈国之大梦见找东西,王师找不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继承者,我不相信。”
“你说的这都是王师的安排,陛下可不一定能够按照王师的安排进行,如今虽然只是查抄了王悼两府,谁知道接下来的清洗会不会动摇王师建立起来的儒法基石。”
“我觉得不会,先帝既然能够从陋巷之中简拔王师,其识人之明自不必说禄宏微交易,既然最终选择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自然相信当今陛下有魄力恒心继续坚持王师所立制度。三十年,王师由谤到誉何其不易,陛下纵然要树立威信,也不至于骤然之间全盘否定。”
“你可别忘了,今年科举可是由陛下亲自主持,这摆明了陛下想要收权,准备建立以自己为主导的朝堂格局。我敢断言,本届科举金榜题名者必然会受到陛下重用。”
“文起兄,你这话总不是在说陛下会将宰相之位空悬,待我等科举之后从新科举人中选吧,这是否太把家国大事当做儿戏了。”
“王师初始不过一介平民,先帝龙潜时也不过是东宫客卿,先帝继位一举提作宰相,当时几乎举国皆是梦钟兄这般的想法。事实证明如何,我知道你在考虑些什么,无非是天下之大,如王师者一人而已这类的话,我不否认王师大才古今罕见曾黎男人装,可我辈读书人从一开始就忘了争先,又如何治国齐家平天下,不如去做那皓首穷经,评点古今的,一副笔下文章天下事皆可为,实则一事不可成的腐儒好了。”
“你……”韩梦钟被马文起辩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
百里明天就在这一群士子当中,并不与他们有所争辩,秦观拜相的事情还没有传过来,不过他却早已知晓此事,如果从一开始就说出来,震撼虽有,却也会打压身边这群人的热情,文人议政是王绾开的先河,陈国以武力取得天下,又同样以武力守住了山河,在两百面前三国攻陈,当时陈国武宗皇帝亲往被称作士林领袖的董长风家中询问对策,董长风引经据典无一句落在实处,自此之后文人在陈国的待遇愈加难堪,三十年时间,文人终于熬到有用武之地了,所以王绾鼓励文人议论政治得失,百里明天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因为身份地位不同,他所接触到的信息绝不只是寻常士子中人口相传的那点儿,所以他能够比其他人想的更远更深。
“咳,其实修仙料理店,新任宰相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这场争辩之前都还算文人之争,但是马文起的话已经有意气之争的趋势了,文人相轻自古有之,意气之争对赴京赶考的他们却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适时开口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这么说小侯爷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之所以没有参与辩论,是因为身份之便,取了个巧,提前知晓了答案,不过这不妨碍各位各抒己见,嗯,这位新宰相是地方官提拔上去的,你们继续吧。捕风的汉子”其实百里明天也经常和昏晖城的文人辩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绝不是仗着家中势大让人觉着是个花花摆设。
“我还是坚持江南道总政陈叔太,陈叔太在江南道施政张弛有道,即使否认王师的政策也会徐徐改之。”
“京兆府尹孙兆铭如何,王师赞他严谨有度,是王师弟子中第一个封疆大吏。”
“孙兆铭善经营钻研,能够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不假,可王师的本事到底学了多少有谁知道呢,不过他把京兆府的吃食弄得天下皆知春秋乐队 ,还是有些才能的。”
“说到底,主一道之政和主一国之政,差别在于统筹和魄力。王师统筹能力不说,单是当初举国皆疑的情况下,上任伊始就颁发斥武令,这份魄力,放眼如今的总政府尹,哪一个能及。再加上这些人多是受过王师指点,因循守旧按部就班尚可,皇帝如果念着王师的功绩,人亡政不息,那么这些总政府尹大人都有可能,如果皇帝陛下立志革新,那除了陈叔太,估计没有更好的人选。”
这番言语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认同,那些否认陈叔太的人都忘记了一个事实,如王绾这样的超世之才根本没得选,他们不能选最好,只能选更好。
几乎没有反对意见的时候,所有人都望着百里明天,百里明天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我朝很多官员都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而宰相这个位置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从哪里提拔上去言默戒,六部尚书吗?各道府总政府尹吗?不知道各位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没,我朝的宰相很少能有取而代之的人,王师上位时恰是先宰相贪腐案发,牵扯甚广,被革职流放,王师在宰相这个位置一坐就是三十年。所以啊,我朝宰相常常给人一步登天的感觉。各位刚才的讨论原本没有大错,却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事情,王师悼侯为我朝两大柱石,如今俱失,西秦北胡东神会不会像两百面前一样联手来攻?我朝这些年做大,他们三国尝试无果只能捏着鼻子承认,哪怕没有联手,总会有人想要趁火打劫一番,如果安平顺遂,陈叔太也好,孙兆铭也罢,一国之政总不至于瞬间就分崩离析了,可是天下有变呢?”
天下有变?
一番话令众士子如当头棒喝,陈国开国二百七十多年,除了两百年前三国攻陈使得陈国上下举国皆战,这么多年来边关虽然摩擦不断,与北胡西秦都有过数次大战,说到底只是局部战争,对地处南方的昏晖城根本没有影响。南唐侯抗击百越,可百越部落散乱,内部完全无法统一,不仅对陈国形成不了威胁,甚至有时候会有部落来使请求派兵援助。可以说这里承平日久,王真洁早已忘了什么是战争了,他们叽叽歪歪争吵了好半天,竟没有一个人想到过这个问题。
百里明天相信自己的判断,王绾和悼衡的叛逃必然藏着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但北胡和西秦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因为给王绾定罪,本身就是一件动摇国本的事。
百里道生没有告诉百里明天北胡寇边的事情,他却从秦观拜相一事猜出了些蛛丝马迹。
“莫非是,秦半餐?”终于有人猜出了正确答案。
半餐是秦观一开始讽刺王绾的,后来秦观逐渐了解到王绾的气度以及谋局,最后自号半餐先生以示警醒。
当初沧源立县利弊争论不休,秦观想的很是深刻,他最后认为沧源立县最大的弊端在于沧源沙地虽然控制权在陈国,但是两国经常在此地交战,根本不会有人愿意久居,北胡以前打草谷厉害得很,尤其是在灾荒之年,即使大败也要抢些东西回去,长此以往,原本沧源沙地有座小城的,也都埋没在历史中了。
秦观赴任沧源县的时候,沧源县连城墙都没有,他亲眼看着西北戍卫军和北胡骑兵在沧源沙地上展开大战,原本一介书生,豪气顿生,誓要将沧源县建成西北戍卫军的要塞堡垒。
沧源立县这种事情光凭一腔热血是干不来的,虽然有大军保护,三天两头近在眼前的战斗总会让百姓工人心生恐惧,工期一再延后。
王绾当时亲率北魏侯的右卫骑兵,抽掉了西楚侯的一万陷阵营,配合沧源沙地原本驻扎的十万戍卫军,一举大败北胡,杀敌两万有余,俘虏三万六千人,获得北胡战马无数,这一次北胡在沧源沙地真的被打怕了。所以在王绾主动提出和谈的时候,北胡正求之不得,双方进入贸易谈判阶段。
其实北胡南下从来就是为了生存,北方草原适合放牧,耕种地极少,一旦到了灾年就要想方设法南下劫掠物资,陈国也好西秦也好,在历史上都不堪其扰,西秦建有长城御敌,陈国本来也有,两百年前三国攻陈,陈国北方长城被西秦和北胡联手全部推倒了,此后陈国虽然打退三国,但是国力衰弱,至今无法再修长城。
王绾答应,愿意为北胡提供粮食贸易,这么一来北胡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很多要求,于是秦观沧源建制得以实行成功。
秦观知道,沧源建制必定是名垂青史的事情,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自号半餐先生了。王绾当初在殿试上打压他,任命他为沧源县令,其实就是在磨砺他。
秦观在马车上收回思绪,巍峨的皇宫就在眼前了,这暌违了十七年的地方,他再次踏足,从新科举人一跃成为了当朝宰相,可谓是一步登天。
“秦相,陛下在南书房召见。”传旨的公公早已等候多时,有御林军开道,在皇宫内驱车直入,曾经只有王绾有这个特权。
南书房里不止小皇帝一个人,秦观只是一个都不认识。别的地方官往往会每三年入京述职一次,秦观从来没有,他的七品县令很稳当,既没有被责备降职也没有被提拔升迁,如果不是有两次平调,他可能就有一种被朝廷刻意遗忘的感觉,地方官员入京自然可以拜会重权在握的京官,哪怕入不了这些黄紫公卿的法眼,混合脸熟,遇到了能够不出纰漏地打声招呼也是好事。
当然了,在路上的时候,传旨的公公就已经将书房内几人的身份告知秦观了。
雍亲王长台太子陈叔华,兵部尚书丁褚,兵部右侍郎于和,国子监祭酒帝师刘占吉,隐君子邓小刀,钦天监冯梦龙。
“秦相,虚礼就不用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秦观正要行礼的时候,陈叔宝直接把他扶了起来,“北胡南下已成定局了,沧源被围,西北戍卫军被乞伏部族牵扯,龙眼儿平原没有龙骑军只怕旬日之间就会被北胡占领。刚才内殿飞鸿笺有凌北城消息,公孙娄凡率两千千机营赶赴龙岩滩了。”
秦观被这句话吓得着实不轻,公孙娄凡何许人也他有所耳闻,是真的朽木不可雕也好,是藏拙自污也好,两千人想要守住龙岩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既然北胡以乞伏部落攻沧源沙地,那么龙眼儿平原和龙岩滩至少也有四大姓氏之一压阵,更有甚者他们会以迅雷之势直扑凌北城,一旦凌北城失手,整个北魏就等同于掌握在了北胡手中,陈国北面门户大开。
“陛下,应速令凌北城派兵接应公孙娄凡。”
“呼耶翰已经有所准备了,这次急召秦相回京是有两件大事。第一,秦相觉得我欲扬明,我陈国国力与北胡国力对比如何。”
“北胡虽强,不过一时之力,我朝定能胜之。”
“倘若北胡举国来攻,我与北胡胜算几何?”
“若只有北胡一国,北胡必败无疑。”
“如果说,北胡举国来攻,我朝仅以春江以北御敌,秦相以为如何?”
“陛下?”秦观疑惑不解,先前的一问一答书房之中的其他人都经历过,给的答案相差无几。
陈国长期以来国力不继,和历史上许多朝代一样,两百多年已经走到了一个朝代的后期了,千疮百孔暮气沉沉。陈国历史上除了太宗武宗两朝基本上就处于一种慢条斯理的发展状态,再加上长城被毁,北胡常年骚扰,西秦也时不时趁火打劫,一度连东神都不如。
王绾执政的三十年才使得陈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单纯的比拼国力,陈国稳稳居于四国之首,这几乎是天下公认的了。
“陛下是指,以北方三道两府的兵力对抗北胡,军饷粮草马匹军械仍然举国供应还是指全部。”
“北方御敌,概由新任北魏侯公孙娄凡主持,三道两府皆由其调遣,除南唐三万大戟士调赴凌北城,其余南方各府道拒不予以支援。”
“陛下,这是为何?”
“其中缘由日后会解释给你们听的,现在时候不到。诸位只需告诉我,在不动用南方任何资源的情况下,我们有多少胜算。”
这时候的南书房才真的开始吵闹起来,兵部尚书丁褚首先开口:“此事断不可行啊陛下,北胡国力虽不如我朝,但北胡兵马强盛,再加上这些年两国贸易往来,大秦许多攻城器械传入北胡,如果只以北方三道两府御敌,只怕是得不偿失。春江以北陷落,西秦和东神亦会蠢蠢欲动,届时三国攻陈的历史再现,可没有新的长城再拖住西秦和北胡的脚步了。”
“公孙娄凡在北魏军中尚且被称为烂泥将军,此次更是不顾大局一意孤行,只身犯险,不知又要搭进去多少北魏兵马,陛下三思啊。”
“北方向来粮食产量不及南方,平日里与北胡有些摩擦尚需由南方调运粮草,更何况今日。”
“北胡兵力与我朝相当,我朝四大家族有四家在南方,北魏不过十几万兵力,三道两府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万兵力,如何敌得过百万北胡兵。”
“陛下是否担忧,西秦和东神?”隐君子邓小刀开口,隐君子邓小刀不过从四品的国子监司业,与陈叔宝有同窗之谊,俱是刘占吉门生,陈叔宝入主东宫之前,两人关系密切,常常有独到的见解,被称作隐君子,所以才有进入南书房的资格。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猜中帝王心思,陈叔宝摇头道:“东神如今不过是一盘散沙,如果没有女神殿撑腰,东晋侯只怕早已经将其灭国了。至于西秦,王绾悼衡叛逃西秦,此时再对我陈国发起进攻,史官的笔只怕比两百年前还要狠毒,他们以法立国,五年前才签订的颍川条约,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撕毁了。”
……
南书房吵吵闹闹,只有两个人没有说话,一个是秦观,除了一开始皇帝的问话之后,他就一直听着其余几人的回答,还有一个是长台太子陈叔华。
陈国太祖皇帝总结前朝覆亡经验,立下陈国皇位继以宗室最贤者的继承制,还以身作则地将皇位传给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然太祖皇帝有识人之明龙魂狂少,那个弟弟就是后来的太宗皇帝。皇帝的继承人被称作太子,皇位的继承人被称作东宫殿下,只有入主东宫才能继承大统。
长台太子是先帝的长子,如今被封为怡亲王,太子如果没有入主东宫,一般会被封为世袭三世的亲王算是对皇帝后代的一种补偿。
陈叔华一直被先帝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最后王绾选择了陈叔宝,陈叔宝登基的时候才十七岁,是陈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帝了。很多人认为陈叔华和陈叔宝不说反目成仇,至少也应该心生龃龉,长台太子的身边在先帝当年刻意引导下已经聚集起很大一股政治力量了,他却从来没有用这股力量和陈叔宝作对,反而在前些时间陈叔宝下旨将王绾论罪的时候坚定的支持他。
陈叔华有才华,如果不是陈叔宝,他必然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在这场争论里面,他犹如一头白虎,在心中细嗅着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