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围墙、没有门票，这个“大景区”让国家旅游局都点赞！-清远日报
２０１８年７月３日傍晚，海南省琼海市博鳌镇天色渐暗。在距离博鳌亚洲论坛会址不远的美雅村，沿着村口指示牌上“阿叔农家乐”的方向，从主干道深入５０米，嵌在槟榔林中的几栋独立木屋里李刘坤，鞠敬伟不时传来热闹的声音。老板郑元锋迎过１０多位从大巴车走下来的游客，张罗着为客人解渴的椰子汁。虽然进入旅游淡季的夏天，但每天仍有客人来吃饭。“从网上攻略查到这家农家乐，一路上指引也很清晰，风景也很美，就进来尝尝味道。”来自兰州的王女士是慕名来到博鳌。 博鳌镇因为博鳌亚洲论坛而闻名中外，有着“博闻天下，独占鳌头”的评价，当地还拥有延绵１０多公里的海湾滩岸，结合当地田园风情，博鳌已经发展成全国特色旅游名镇。
博鳌并非从来如此。作为博鳌亚洲论坛会址所在地，尽管博鳌的名气吸引了一大批观光客，但是这些观光客的吃、住、购都不选择博鳌。因为没有明确的产业规划，城乡一体化进展缓慢，很多农民失地之后未成功就业，城乡收入差距拉大。２０１２年开始，琼海市提出“三不一就”，打造田园城市，并在全市布局“一镇一品”，探索三园合一，打造全域５Ａ景区巫师加强版。 经过多年探索，以博鳌为龙头，琼海在全市１３个镇布局“一镇一品”，通过田园小道、景观通道、慢行车道等配套设施，把景点、公益、村庄、居民风情、生态景观等串联起来，使全市成为一个田园式大景区。“这个景区没有边界、没有围墙、没有门票、主客共享、居旅相宜，达到‘城在园中、村在景中、人在画中’的境界，让市民感受乡村田园气息，让农民享受城市生活品质。”２０１６年琼海经验被国家旅游局点赞，以琼海经验为基闲本础，国家旅游局还提出，将推动中国旅游从“景点旅游”向“全域旅游”转变，随后“全域旅游”成为新时期我国旅游发展的总体战略。
２０１２年
２０１２年提出“三不一就”
面临发展困境的琼海
探索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模式
美雅村的改造在保持村庄原有生态环境的基础上，让村庄生活更加便利，这也让村民顺利开办起农家乐、咖啡馆等。清远日报记者 韦继棠 摄
郑元锋是美雅村中乃至博鳌镇上最早当上老板的一批人之一，他当过砖厂小老板，经营过旅游船，但最初的生意并不好做。“２０１２年之前，琼海的整体经济形势并不好，做生意也没挣钱魔兽进化师。”
早在２００１年，博鳌亚洲论坛成立大会，令这个之前在地图上都找不到位置的小镇一夜成名。那一年，为了迎接成立大会，博鳌启动了大规模的立面改造，当时在国内风靡一时的舶来品“罗马柱”也是那时“借机”来到小镇的，纯朴而又热情的小镇希望尽己所能打扮得漂亮些、洋气些，不在国内外的贵宾、嘉宾面前“丢脸”。 然而，面对地方政府、投资商、市民表现出的热情和期待，游客的表现显得有些尴尬：尽管因为名气在外每天都能吸引大量游客，但是每天数百辆旅游大巴，都是匆匆而来，一两个小时后又匆匆离开，当地人基本做不到游客的生意。游客们也并不喜欢自己精心立起的洋气的罗马柱、落地窗、小洋楼、铝合金门。 作为琼海全域旅游规划的参与者、海南旅游发展研究会会长王健生说，博鳌仅仅是通过论坛向市场打了个招呼，原汁原味的博鳌旅游产品并没有被挖掘出来。因此，有一段时期，博鳌竟被业界尴尬地冠以“海南仅有的半个风情小镇”。 当时还是一个小渔村的博鳌，因为没有明确的产业规划，城乡一体化进展缓慢，很多农民失地之后未成功就业，城乡收入差距拉大。郑元锋当时在琼海市区经营一家小砖厂，“生意不好，开不下去。” 郑元锋的困惑也是整个琼海市的困惑。在２０１１年以前，琼海对房地产的依赖高达８０％。２０１２年琼海市的统计公报提供一组数据显示，得益于房地产的发展，当年全市ＧＤＰ增长１６．８％。很快在次年，因为经济下行的压力和中央出台的一系列整顿举措，令房地产业剧烈震荡的房地产投资迅速抽离。琼海遭遇重挫，２０１２年第一季度ＧＤＰ增速下降８．３％。 “博鳌镇乃至琼海市逐渐认识到，仅凭少量国际会议的轰动效应来带动经济持续发展不太现实，只有深挖亚洲论坛的商机，坚持自主创业，才能有持续发展。”王健生说。 和王健生一样操心着琼海经济形势的还有地方政府的官员们。城市发展中的卖地经济和房地产财政能搞多久，如何选择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就在２０１２年４月，海南省第六次党代会确立了坚持科学发展观、实现绿色崛起，全面加快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发展战略。 琼海市从岛屿型区域内需不足和实际出发，从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的国家战略中寻找琼海的定位和突破口，选择了走田园城市发展道路，而“三不一就”则成为铺路的创新手段。 所谓“三不一就”，就是：不砍树、不占田、不拆房和就地城镇化。琼海市旅发委副主任吴恩则介绍说，“三不一就”希望从生态环境、生产资源、文化传统和公共服务四方面，推进以人为重点、以幸福为目标的特色城镇化。农民就在本地以“主人”身份享受到城镇化带来的公共服务，无须离乡背井到城里去适应陌生的生活环境。在“三不一就”理念指导下，琼海对博鳌小镇进行风情化改造，郑元锋所在美雅村和附近的其他４个村庄被纳入博鳌乡村公园。 在整治脏乱差的基础上，美雅村的改造还为村民配备了必要的基础设施，在不破坏村里原有生态环境的基础上，进行美化、绿化、亮化。一草一花一石的设置，不仅为了突出景观的美化，还为了使村民的日常生活更加便利和舒适。“这些改造使村民可以更小成本也更加大胆地进行乡村旅游小项目的经营。”王健生说。 看到美雅村变美之后，郑元锋决定回到家乡开办农家乐。“城市人对农村的美景很向往。再加上博鳌亚洲论坛的影响，在村里开个农家乐肯定不错。” 于是，郑元锋挨家挨户拜访村里的２０多户人家，询问他们对于开设农家乐的意愿。“虽然有很多村民也心痒痒想投资，但是又担心生意失败，所以一直在摇摆不定。他们总觉得这么偏僻的村子，不一定有客人会来。”郑元锋给村民们分析未来村子发展的趋势，“我告诉他们，我们村子这么美，现在城里人就喜欢我们这样的农村，以后博鳌的旅游肯定越来越红火，而且周边的新酒店也都陆续开了，有这么多住店的客人支撑，生意肯定差不了。” 最终，在经过反复地有人退出又有人加入后，郑元锋组织起了另外７个村民，共同入股三四十万元，在槟榔林里，没有砍掉一棵树的前提下，用具有海南特色的茅草屋顶，开始打造“阿叔农家乐”。
修建旅游漫步绿道
将公共服务延伸到乡村
打造“田园城市”
“我带头做这个事，压力还是很大的。如果失败了，就很难对村民交待。”郑元锋对这个农家乐格外地上心，“要搞好农家乐，首先村里的环境必须要美，才能吸引客人来。其次菜品一定要是实实在在的农村味道。菜是自己种的，鱼虾都是河里抓的，鸡鸭鹅也是村里散养的，都是绿色食品，城里人肯定喜欢。”
做好自身的品质后，郑元锋还担心游客可进入性问题。“如果自己做得很好，游客不知道或者来不了，一切就是白费功夫了”。郑元锋担心的问题也在琼海市政府的议事日程内姚金玲。 “琼海反思传统的城镇化发展模式，深刻认识到：就城市发展解决城市问题，就农村发展解决农村问题，这种割裂的方法不能达到城乡一体化的理想目标。”吴恩则说，为此琼海借鉴了英国社会活动家霍华德的“花园城市”规划理念，吸纳了国内外建设花园城市的经验，提出建设“田园城市”。 在推进“三不一就”的基础上，琼海市政府提出“田园城市”概念，这是对城乡一体化的新探索。吴恩则说，“田园城市”解决的是城乡居民、尤其是农民的幸福问题，建设的重点不是扩大城区范围，而是通过将公共服务延伸到乡村，在琼海１７００多平方公里土地上以公共服务全面覆盖来推进城乡一体化，让农民能够享受到城市的生活品质的同时，让城市人能够享受到田园风景和乡村风情。 如何将公共服务辐射到乡村？旅游漫步绿道的建设成为琼海的抓手。采用木栈道、沥青路、水泥通畅路三种方式，大部分是沿用原来的公路进行旅游化改造。其中经过美雅村口的嘉博绿道被评为海南最美绿道之一。
旅游绿道建设吸引了不少驴友到琼海骑行。（图片来源：海南旅游发展研究会）
干净而宽阔的机耕道两边，广阔的田野一望无边。路边的鲜艳小花为这片绿增添了亮丽，散落于田间的小块槟榔园为这画面增添了层次感。有头戴草帽的农人在田间弯身劳作，挑着水桶的老伯悠然从你身边走过……这条长２０公里的绿道，用彩色透水沥青铺就的慢步绿道，宛若一条斑斓的丝带，以嘉积镇为起点，蜿蜒穿过礼都村、上埇村、多亩村等多个特色村庄。 嘉博绿道建有旅游驿站，可提供旅游咨询投诉、景区点介绍、地图导向、订餐及订房服务。同时，该绿道还拥有非常完备的特色旅游标识系统，集景观功能、导向功能、介绍功能于一体。在设计上匠心独运地融入了农耕文化、海洋文化等琼海特色主题元素，并在主要路口、重要景点附近都设有旅游标识，轻松实现无障碍自助游。 截至目前，琼海已建成５００公里的绿道网络，将全市１７００多平方公里的１３个镇２７５６个自然村连接起来。 吴恩则介绍说，在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琼海市通过农村畅通工程、田园通道、景观通道、慢行车道等配套设施，把城市、景点、公园、村庄、美食、民俗、历史文化、民居风情、生态景观串联起来，通过对散落的村庄连片开发，把深藏于乡野的这些“珍珠”串起来，作为功能互补的整体呈现给游客。
老房子咖啡成为琼海旅游的网红打卡点。清远日报记者 朱文华 摄
修旧如旧的当地民居、洋溢着渔村气味的咖啡馆、翻修一新的镇墟外立面、田野中架设起的休闲慢道……博鳌镇作为琼海第一个风情小镇在当年年底正式宣布亮相。 在美雅村村口，可以看到一张博鳌乡村公园的地图，跟着地图上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行，便可以看到三嫂旅馆、莫叔旅馆、阿叔农家乐、绿野田园驿站。“很多‘驴友’沿着绿道骑车观景，累了就到驿站里休息喝咖啡，饿了就来我们这儿吃饭，他们说美雅像世外桃源。”６８岁的刘阿婆在这个村子住了快５０年，她过去没想过能生活在如此优美的环境中。
博鳌乡村连片打造成为大公园，路网建设让乡村可进入性强。清远日报记者 朱文华 摄
郑元锋经营的“阿叔农家乐”开门营业之后生意好得让村民们吃惊。“我们十桌餐桌都坐得满满的，树底下都是排队等着吃饭的客人。”只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农家乐便收回了投资成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农家乐从原来的十张餐桌扩大到了三四十桌，并增加了包厢。
２０１３年
２０１３年统筹布局一镇一品
以潭门为代表
１３个镇逐步实现特色化发展
在距离美雅村仅１０公里的潭门镇上，符永贵原本经营着贝壳手链、贝壳珠子一类生意。“潭门人靠海吃海，我做的是周边产品，但生意平平，勉强维生”，符永贵对邻镇的发展心生羡慕，他没想过一年之后他因为产品大卖还开起工艺品加工厂。
琼海街头一角的景观设计结合了当地海洋文化。清远日报记者 朱文华 摄
当时琼海市并不满足于仅博鳌一个镇的发展，开始考虑如何将博鳌亚洲论坛的辐射带动作用扩大，琼海从博鳌附近的潭门镇开始入手。 ２０１３年初，琼海先后投资１．２亿元对潭门小镇道路、街道立面及生活设施进行改造。道路从坑坑洼洼到平坦畅通，水电从时断时续到供应无阻，建筑立面从单调枯涩到风情浓郁，镇貌从呆板陈旧到明亮光鲜，一个新的潭门炫目登场。 在完成立面改造的同时，为避免产业同质化，琼海在全市范围开展“一镇一品”统筹布局。吴恩则介绍说，通过优化资源配置，细化了各镇在产业发展上的定位和分工，在实施过程中，“一镇一品”并非刚性约束，而是合理利用土地资源，从实际出发，充分保护和尊重现有农村的地形村貌、田园风光、农业业态和生态本底，不改变传统的生活空间，突出乡村民居、风情等人文特色。 在这个背景下，潭门一直在思考和寻找新的产业支撑。２０１４年２月开始，海南岛第一个定期、定址的拍卖会，琼海潭门旅游工艺品展销暨拍卖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日在这个渔业小镇开拍。 符永贵的《锦绣前程》贝壳工艺品在经过层层筛选之后，成为被选入参与拍卖会的１０件旅游工艺品之一。拍卖会吸引了近２０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前来竞买，而符永贵至今感到惊喜的是，他的《锦绣前程》经过十余轮的激烈竞争，最后以６９万元的价格成为当天的“标王”。 在成功举办首次拍卖会的同时，当天潭门各大工艺品店还精心挑选出一批精美的旅游工艺品展出和销售，其中包括贝壳、海柳、菩提子、海南黄花梨等。这些精致玲珑的工艺品都是由潭门当地的贝类加工厂精心设计制作，吸引了众多到潭门参观旅游的市民和游客驻足观看。 由于拍卖会定期定址举办，不少市民也专程赶来“凑热闹”，随着潭门海洋旅游工艺品名气的增大，现在不但喜欢收藏的本地人经常到潭门来“淘宝”，带朋友到潭门吃海鲜顺便逛工艺品店，也成了不少本地人接待岛外亲朋的新线路。 作为海南渔业重镇，潭门过去一直以海洋捕捞和渔品出售为主业。潭门渔业小镇改造完成后，过去单纯依靠渔业生产的潭门人有琴何须剑，开起工艺品加工厂、销售店。２０１３年前仅有６０多家加工厂的潭门海洋经济产业园，随后一年聚集加工企业近２００家，沿街工艺品铺面由３０余家发展为３００余家，海洋旅游工艺品加工、销售成为潭门除了海鲜餐饮业之外的又一旅游特色产业。
琼海潭门临街餐馆因为发展旅游生意好了，门口随时为客人准备着椰子。清远日报记者 朱文华 摄
“博鳌和潭门的成功得益于差异化定位。”王健生分析说，博鳌、潭门两个相邻的镇能够在发展旅游中相得益彰，得益于琼海市“一镇一品”统筹布局。 以博鳌、潭门为示范点，琼海市对每个小镇根据其资源禀赋、所在产业带和农业公园的产业布局分别设计主体产业，引导小镇在产业化过程中统筹配置资源，避免小而全，逐步形成差异化和特色化的产品。 吴恩则介绍说，优化资源配置，细化了各镇在产业发展上的定位和分工，“一镇一品”在实施过程中并非刚性约束，而是合理利用土地资源，从实际出发，发掘各镇自然资源的特色与人文资源的差异，打造文化为纽带的“一镇一风情”和产业为核心的“一镇一品”，铸就了琼海的“一镇一特色”。
潭门推进渔业风情化，让小镇繁华起来，成为琼海一镇一品的示范点。清远日报记者 韦继棠 摄
随着“一镇一品”的布局，琼海１３乡镇之间因互补而形成合力，再连接城乡市场，为农民就近就业和在乡创业提供机会。 当了“标王”之后，符永贵不但在镇上开起了门店，还筹钱开了两个工艺品加工厂，聘请雕刻师专门雕刻精品贝艺工艺品。潭门南海渔业小镇建设以来，还吸引了超过１１０００名外出打工人员回流就业萨弗拉斯权杖。
２０１４年
２０１４年探索“三园合一”
让景区同时成农民家园、市民公园、游客乐园
和众多创业者一样，远在３０公里外的农民陈昌翠近两年也因为旅游发展收入翻倍。 陈昌翠所在的塔洋镇２０１４年建起了七星伴月景区。该景区是龙寿洋国家农业公园核心区，以半月形的龙起湖为核心，由鱼良村委会的７个自然村环绕而建，因酷似“七星伴月”而得名，是一个集吃、住、行、游、购、娱于一身的综合性旅游景区。
高空鸟瞰琼海市塔洋“七星伴月”美景。海南日报 张茂 摄
说起村里建景区，很多人的印象是，由专业公司来管理，公司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景区门票却芝麻开花节节高，百姓完全没有享受到旅游发展带来的福利。 琼海七星伴月景区的做法是由政府出资建好公园，然后景区全权交给农民管理，景区内免收门票。也因此“城在园中，村在景中，人在画中”的七星伴月景区被称为“老百姓自己的景区”。 整个景区基础设施由政府投资１８００万元兴建，景区范围内３００多户村民全民参与入股，共同组建成立了鱼良休闲农业农民合作社，负责景区的管理、经营和养护，包括龙起湖水上休闲设施、水面垂钓、农业采摘、湖边木屋招商出租等。
“七星伴月就是要建成农民自己的公园。我们在优化村庄时挨个与当地村民交流，尊重他们的意愿。”塔洋镇党委委员陈乃嘉说天台之窗，在设置停车场、旅游驿站、特色民宿、农家乐等基础服务设施时，都与村民一再探讨，再选址建设。 景区内不设门票，从开发到管理再到维护，都是当地老百姓自己负责。为丰富游客的参与性，游客不仅可在景区内的柠檬、珍珠番石榴等热带瓜果种植产销基地内体验采摘乐趣，还可到景区内的东关庙、西关庙内体验本土特色的军坡节，故而七星伴月景区对于当地的村民来讲，整个景区就是他们的家园和产业园，对于市民来说就是郊野公园，对于游客来说，则是个景区。景区收入，则是按７：２：１的比例分配，７成是用于景区维护管理谭雅文，２成是股东分红，１成是景区后续建设。 陈昌翠除了在景区里上班，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收入高县天气预报，每年还有分红。除此之外，他还在景区附近经营起一家水果驿站，将自家种的水果卖给过往游客，同时他还整合村里其他村民的水果园，共同开放给游客进行采摘体验。早些年，他种出的草莓都要通过收购商收购草根官道，现在游客直接到地里采摘，节省了中间环节，钱赚得多了。 七星伴月景区是琼海推动农民的幸福家园、市民的休闲公园、游客的度假乐园“三园合一”的一个缩影。 除了龙寿洋七星伴月景区，琼海建设和运行的“三园合一”的农业公园有龙寿洋万亩田洋农业公园、热带滨海农业公园和沿万泉河农业公园。“通过引入旅游市场和市民休闲的消费需求，实现了农村生产生活资源的综合利用，使农村成为现代服务市场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琼海通过打造农业公园探索“三园合一”做法，龙寿洋农业公园是最早的试点。清远日报记者 朱文华 摄
数据显示，从２０１２年到２０１４年，两年间琼海市对房地产业的依赖程度下降到了６０．５％，比最高时期下降了２０个百分点左右。与此同时，琼海第三产业ＧＤＰ占比由第二位跃居第一位，对经济增长贡献率高达５５．２％。这一减一增的数据反映了琼海结构的优化。 吴恩则介绍说，琼海在“三园”融合创新发展中将农民的幸福家园建设放在首位。只有农民安居乐业，有主人翁意识，才会激发出建设幸福家园的能量，进一步推动市民休闲公园和游客度假乐园建设。使农民成为建设者、经营者、管理者和受益者，游客才会有更好的乡村旅游体验。
２０１５年
２０１５年提出“全域５Ａ景区”
以５Ａ景区标准打造“旅游境区”
成为全国全域旅游策源地
“琼海好像没有大的景区陆佳蕾，但感觉哪里都像田园一样，很美很舒缓，随便走走都可以当作旅游。”正漫步在北仍村的游客李倩表达着对琼海的印象。 李倩所住的御泉庄酒店位于北仍村附近，酒店大堂有一幅手绘图引人注目：一段残缺的墙壁露出了外面蔚蓝的天空和丰收的木瓜树，将一墙之隔的景象连接了起来。而这幅画描绘的是当地人津津乐道的一则趣闻：御泉庄为了与北仍村互动发展，主动拆除了酒店围墙。 “曾经这一道围墙，隔开的不仅仅是酒店和村落，也隔开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是找一家酒店度假，享受优质服务，还是去一个村子放松，呼吸新鲜空气，每到假日一品王妃，不少人会为此纠结。”在王健生看来，御泉庄拆掉围墙，是琼海提出“全域５Ａ景区”建设的一个缩影。 在完成“一镇一品”的布局，以及成功探索“三园合一”之后，，琼海提出了新的目标，以“生态环境优美、文化魅力独特、社会文明祥和、百姓幸福家园、游客度假天堂”为目标，推进“全域５Ａ景区”建设，打造“田园城市”升级版。
图片来源：海南旅游发展研究会
此时，北仍村在进行高标准改造之后，不仅成为当地旅游热点，还迎来了多国政要夫人的造访。 在琼海市“三不一就”新型城镇化原则指引下，琼海市邀请清华大学设计院的专家对北仍村布局进行了精心规划，８公里长的环村绿道、９２０米的巷道硬板化、３００米的挡土墙完工后，村还是那村，树还是那树甜果乐园，人还是那人，格局在变，北仍村的内在没变。从村口的“有一种乡愁叫北仍”的标语，到“北仍客厅”里挂着的乡愁字画，这个枝叶婆娑的园林乡村，飘着浓浓的“乡愁味道”。北仍村改造完成之后，短短半年不到已经接待游客超过７万人次。 “北仍村是琼海高标准打造旅游境区的示范点。”吴恩则说，琼海一方面参照５Ａ景区标准开发建设有关景观和服务设施，但其着眼点并不是简单地打造景区，而是将全市创建成一个拥有优越生态环境、优美景观环境、优雅文化环境和优质服务环境的“旅游境区”。以旅游业为主导产业，具有鲜明的地域文化，提供景区观光、小镇休闲、乡村度假有机结合的综合性旅游产品，环境协调、社会和谐、城乡一体的新型旅游区域。 和李倩一样慕名来到琼海的游客，在２０１６年就达到１０１０．１万人次，是２０１１年的２．６倍。 当年的过夜游客３１６．６２万人次，是２０１１年的２倍；２０１６年旅游收入达到５７．３亿元，是２０１１年的４倍。 在王健生看来，以旅游开发的集群化来代替单体项目的规模化势在必行。大旅游正成为新常态，其根本动力是旅游成为老百姓的生活方式。大旅游需要大综合、大统筹、大集群，需要全社会提供服务。 从产业结构看，三次产业结构由２０１１年的４２．５：１６．０：４１．５，调整为２０１６年的３６．１：１３．３：５０．６；三次产业贡献率分别为１５．７％、１３．３％和７１．６％。琼海从海南旅游过境地转变为海南旅游主要目的地。 琼海整体推进５Ａ标准的全域“旅游境区”，也成为创新发展全域旅游的全国范例。２０１６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在海南岛举行，会上业内专家称琼海探索了一条极具特色的全域旅游发展之路。会议提出将推动中国旅游从“景点旅游”向“全域旅游”转变，“全域旅游”成为新时期我国旅游发展的总体战略。
总策划 | 崔建军
统筹|林 闻 韦继棠 郑伟文 何志方
协调|赵凯航 文 明 汪北城
采写|清远日报记者朱文华 陈荣汉
摄影 |清远日报记者朱文华（除署名外）
编辑| 华安
校对 | 喵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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