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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法学院百岁老人铁禅国画作品欣赏-上海申窑

百岁老人铁禅国画作品欣赏-上海申窑


百岁老人铁禅作品选
上海申窑 | 文

王文耀1916年生,青浦白鹤人陈信维。又名王岩,号铁禅、淀山老衲,现年102岁。铁禅,沉醉丹青,大器晚成,董翠婷55岁时方得机缘拜入潘君诺先生门下。铁禅笃信佛教,曾任首届青浦佛教协会副会长,皈依于原上海佛教协会会长、玉佛寺方丈真禅法师。

铁禅老先生为上海申窑艺术中心题字
丹青禅心的“老顽童”
曹伟明
从上海崧泽古文化遗址、福泉山古文化遗址中出土的陶器上,有不少刻划符号和象形图画。这说明人类是天生喜欢绘画的。每一位小孩,在儿童时代没有一个不喜欢涂鸦,而且率真而富有意趣。当然,这是尚未被进行美术教学前的状态。一旦经过所谓的培训教学,基本上绘画的天赋就完了。一是再也画不好了,丧失了绘画的自信心;二是本来喜欢绘画的小孩,害怕退缩了,觉得绘画的兴趣索然无味了。
然而,一个人要始终让自己像儿童那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永葆童心,更是难上加难。我的乡贤王文耀,又名王岩,号铁禅,他1916年生于我曾经插队落户的白鹤。那是一方灵动的土地,如今考古发现的上海最早的对外贸易港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青龙镇,便是它的所在地。当年的白鹤,也是上海小刀会的发源地之一。我与王文耀先生的忘年交,始于青浦文化馆,那时,我们搞《民间文艺集成》,王老先生经常把他收集的塘湾桥畔的“小刀会”故事和“青龙白鹤”的故事以及民歌民谣送来。这些“大美无言”、“大象无形”和“大音希声”的民间艺术,给了文耀先生接纳地气的厚重营养。他从收集、整理民间文艺中,不断吸收和汲取传统文化,丰富自己的艺术素养,增强自己的文化自信。
后来,文耀先生沉醉于丹青,无师自通地挥毫作画。一次,他去素有虫草画“北齐(白石)南潘(君诺)”之说的潘君诺家中拜访,巧遇唐云先生,当他把自己的花卉写意画请唐云先生指导时,唐云先生称赞道:“笔健如飞,自有风范”,文耀先生受此鼓舞后,更加信心倍增,笔耕不辍,从此,画艺不断长进。
青浦是上海海上画派的重要发祥地。画史上记载,当年黄公望在浙江的富春江畔和上海青浦的三泖九峰畔行走采风,随身总是带着一支笔,看到好的景色,他就拿出来勾划。他的这些勾划稿,有“格外生发之意”,取法于“自然”的“真”,是一种“无我”的状态。然后,再三思索感悟,进入一种“有我”状态,赋予山水的形、色、质、韵,体现出美的境界。
文耀先生传承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他笃信佛教,曾是青浦佛教协会的副会长,主持过青浦淀山湖畔的报国寺的修复、开放工作。“二声堂”,便是文耀先生八十岁时,在报国寺行善时所起的斋号。他意为每日聆听报国寺的诵经声和淀山湖的浪涛声为乐,修身养性,远离尘嚣。赵朴初先生见了他那明心见性、格调脱俗的画作,感叹道:“青浦有奇人,画中有禅意”。并欣然挥毫写下了“二声堂”斋名相赠。从此,他修身修艺乐此不疲。
欣赏文耀先生的画作,人们会发现他在绘画题材的选择上,有甚独到的见解,呈现出浓郁的生活气息,诸如:茄子、萝卜、荷花、丝瓜、桂花、向日葵、油菜花,知了、青蛙、河虾、河蟹等不入时人之目的瓜果蔬菜,在他的笔下皆能入画。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寻常之物,频频成为他的绘画题材,并在他的笔墨中,呈现出诗意般的美感,具有雅俗共赏的审美价值。
王文耀先生在平时和我聊天中,经常说起王力维,他的绘画是一个老顽童对生活的思考,世界的观察。山东大学法学院他的作品表现的是“老面孔、老题材、老方法”,然而,正是这样的守正出新,成就了他的画作“有继承、有创新、有品位”。文耀先生擅长以水墨的大写意作花卉虫草,作寻常之物。他老当益壮,童心永葆,激情奔放,墨气淋漓,追求绘画的“无法中有法”,“杂乱而不乱”写意画的意境。文耀先生的审美情趣,在看似随意挥写的花卉草木、鱼虫蛙鸟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奸诈蜥。
美术大师齐白石曾说过:“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所以,文耀先生追求在“似与不似之间”中塑造形象,他从生活中提炼和变形成艺术形象时,对现实之物进行了舍弃、突出和变化,使之具有艺术之美。那看似草草的逸笔,实则是经营的苦心。他不求形似,但求神似,讲究的是绘画的气韵,追求的是文化的情怀。
综观文耀先生的绘画,具有那种飘而不散,自然隽永的传统韵味。因为,中国画非常重视形式美,在构图上要惨淡经营,苦心构思。文耀先生绘画的最大特点,就是变化到极致,看不出置阵布势的痕迹,由“有形”达到“无形”之地,把内心深厚的文化功力,自然地流露于笔端,营造的是一种富有禅意的随便。在文耀先生的绘画中,还有“无笔处皆成妙境”的效果精装鬼打鬼,他除了“计白当黑”之外,往往还配上自己创作的新民歌,诸如:在《牡丹》画中,他配上了“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牡丹花好绿叶扶,若不绿叶来扶助,牡丹不能成花王”。在《知了》一画中,他写道:“烈日当空知了叫,哗啦哗啦真烦恼,知了你要真知了,叫声应该换个调,叫得清风阵阵来,你就立了大功劳”。在《鸡冠花》中,他配上了“秋夜寂静冷清清,纺织娘纺纱织布到天明,鸡冠偷懒鸡不叫,苦煞了纺织娘,日日夜夜纺不停”。文耀先生继承了中国传统诗画艺术的美学表达。在其绘画中,营造了“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意外之意”的境界,使欣赏者于无中生“有”,在接受中创造,为作品留下了广阔的艺术想象空间,于虚实映衬中,透露出生机盎然的气韵和灵动。
绘画艺术的最高境界,应该懂得从整体上去把握,强调内在的收敛和自由的开张。这要求画家有较强的驾驭毛笔的能力,才能造就气韵贯注,吸引眼球的效果。文耀先生深谙绘画最忌讳整幅作品笔笔相同,流于单调呆板的熟套。以文耀先生创作的墨荷为例,其绘写的荷花,片片莲瓣紧凑,运笔收敛,而所绘的荷叶则运笔豪放,所题的新民歌墨气淋漓第4防御区,水分又多,渗出的水珠与旁边的荷叶相映成趣,姿态横生。
中国传统文人画的特点,是在于闲淡中包孕着无穷的境界。那一椅一石、一花一草,咫尺之间,胜过千岩万壑。文耀先生的画沛小岚,像淀山湖的涛声和报国寺的钟声,明快而又清脆,看似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然而方亦菲,它们却体现出了传统文人画家文化修炼到炉火纯青后,显示出来的那种行云流水,随物赋形,文理自然,歌画一体的艺术境界。这种含蕴、内秀的审美追求,体现了中国画论中“应物象形”的书写模式,达到了贴近生活黄廷方,接纳地气,踏雪无痕、秋水无尘的效果。
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游于艺”,俯仰自得,挥洒自如。诚如宋代画家郭熙所说的那样,“吾写此纸时,心入春江水,江花随我开,江水随我起”。文耀先生具有“上善若水”的人生观,他随遇而安,“老有所乐,知足常乐饶靖,自得其乐”。他的绘画相当随性,没有草稿,仿佛“乱画”,表达的却是真性情,这或许是绘画创作的更高境界。
如今,作为“老顽童”的文耀先生已年过百岁,然而制霸中场,他依然拥有一颗天真的“童心”。他是逍遥人间的一画仙,伴随着一颗水做的文心,每天挥写着那富有禅意的图画。我愿他的生命之树常青,丹青禅心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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